“驚為天人。真的。她很漂亮，我記得那天她穿著一件素色的短曲，雲鬢而上，發間還有一些星點的小花。和我說話的時候，笑著，但是眉頭確實深鎖，眼裏也有很多憂傷。”回憶起第一次的見面，顧德凱的表情仿佛在說記憶猶新，如同昨日而已。
“此後我們還是依然通信，偶爾見見面。宮人要出宮是很難的。直到那年端午我爹帶著我們進宮侍奉午膳，我才知道她竟然是當今太后。”顧德凱從懷裏掏出一塊玉，繼續說道：“我隨我爹進宮，跪在下面請安，平身之後我都沒敢抬頭。只是好奇想看看太上王和太后的樣子卻被嚇到了。我愣著看了她很久，一開始她只是陪在太上王身邊，吃著碗裏的東西，關注著身邊的親王。她偶然回顧我，那一刻我們。。。”顧德凱沒有繼續說下去，但是我知道那一刻意味著什麼。
我搬了一把圓凳做到顧德凱身邊：“你既然知道她是太后，就應該理清楚，不能留戀。”“可是。。”“我現在才知道將軍為什麼在聽到‘素婷’二字的時候為什麼那麼衝動。宮人本來就碰不得，更何況是太后呢？”我道。
“我知道，夫人。”顧德凱眼裏慢慢滿出的淚水，讓我有些心疼。我拿起絹帕遞給他，他擦了擦道：“我也想過，可是一看到她那眼神，我實在不忍。”
“德凱，不是忍不忍的事。你有沒有想過你家這次遭難和她會不會有關？”就在德凱說著他和太后故事的時候，我突然對顧家遭難有了新的想法。有些不靠譜，但是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德凱會沒事，而只有侯爺被流放。這麼一想，將軍應該在聽見落款名字的時候就把事情連在了一起。
“怎麼可能。她不會對我家人下手的。”德凱激動的抓著我的手道。猛地覺得有些失禮，立刻收了回去。“她不會，他會。”我道，“太上王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，同床共枕，什麼事情都瞞得過的。怎麼就有這麼多的謀反，好端端的怎麼就牽連到你家。可是卻只是一個流放，太上王應該還是顧及太后的感受，讓你在天牢裏待了一年，也算懲罰了。”這些都是我的猜測，但是此刻不說出來，也許德凱完全不會往這個方面去想。
“夫人。”顧德凱抱著頭縮在椅子上，身體發著抖。“德凱，將軍是為你好，你想想清楚。”我拍了拍顧德凱的肩，然後離開了屋子。
“他現在怎麼樣。”將軍看見我緊張的走過來道。“他會想清楚的。我跟他說太上王也許是因為他和太后的事情才治他家的罪的。估計能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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