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那头传来高声说笑声，我盯着聚集在一起的英方代表们，看詹姆斯在干什么。
“你老看他干什么？”他不高兴地问。
我赶紧岔开话题，“今天天气不错。都出太阳了。”
他没吃这一套，没接话茬。
詹姆斯看见我，居然冲我笑了笑。然后，走了过来。
我硬着头皮，抛下脸色黑的像锅底的宋凯，迎了上去。
詹姆斯不过是闲聊，但夹杂了一些探查式的问题。从天气到最近好不好，在代表团里闷不闷之类的，还顺带问了问我的工作。我问多答少，多数时候只是笑笑。詹姆斯还问，刚才你的手好像很疼，有问题吗？听说你之前受伤了，真可怕，现在没问题了吗？我赶忙说，好得差不多了。
他哦了一声，也不再多说。我一扭头，看见宋凯还站在那里，盯着这边看。我赶紧扭过头来。
傲慢的英国人放不下老牌殖民者的骄傲，也有着不一般的狡猾。他们要求我们先告诉他们破译日本密电的秘密，然后才告诉我们他们破译德军密码的秘密。中方则坚决要求他们先告知他们的秘密，再说出我们的。谁都不愿意让步，双方几次会谈，都商量不出个结果来。
一个多星期过去了，没有任何进展。可是，双方谁也不愿意宣布破裂，谈判进入了毫无诚意的扯皮阶段。
会下我悄悄问宋凯，这样下去，什么时候能谈完啊？
他冷冷的说了一句，你很想马上谈完吗？说完，就把我晾到一边，和其他人交谈去了。
我心里想，有空得给他解释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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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判虽然没有进展。但为了尽地主之谊，中方还是安排了一些游览。英方里除了詹姆斯这样的，好几个都是刚来中国不久，对一切还新鲜着。走走看看，兴致盎然。
游览的时候，我就陪同着詹姆斯，顺带问一些探查式的问题。詹姆斯倒是个称职的情报官，经常装傻或者打打哈哈。
我所获不多，依然得每天汇报。不管我们走到哪里，总能发现宋凯无意飘来的目光。时不时也会和他擦肩而过。几次下来，詹姆斯跟我说，这个代表他好像在哪里见过，就是想不起来了。我心想，才想起来？嘴上说，也许吧。
有天大家去南山游览，我跟詹姆斯和另一个英国人坐一辆车里。车行途中，突然慢了下来。我看见宋凯站在路边，一辆车一辆车的交代着什么。原来，前方有山石滑落，他叮嘱我们的车小心靠边行驶。
我们的车开了过去，英国人不解地说，“他是级别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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