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段素来狠辣,素来不留情,更何况是伤她之人。
他紧紧揽着她,在屋顶上稳稳落下,她随即立刻离了他的怀,如同上次一样,却又不那么一样。
他和她,只那么静静地站着,各自并肩站着,各自不说话,却晕开了淡淡的尴尬的味道。
良久良久,还是他打破了宁静,秉着清冷的嗓音,释然地开口道,“阿九,我对你不比他对你差。”
她安静地听着他说,然后低首,轻轻踏在琉璃瓦上,慢慢走着,绕着瓦片走了一个圈又回到原地,才定定地抬起眼来,看着他,洒然,“可你终究不是他。”
任他再如何对她好,再如何拼尽气力护她周全,可他终究不是她的良人,也终究不是她的归处。
公孙彻垂首笑开,潇洒地甩开了折扇,若有若无地扇着,却是扇出了淡淡的忧伤。一对凤眸直勾勾地看着房檐下边,扇柄指着那慢慢走在路上的男子,自嘲似的笑着,道,“若阿九你喜的是那样的男子,本王也可以做到。”
他总是这般,一旦他不悦,便就刻意疏离。
那底下的楚凉尘,慢慢地走着,臂间揽着一个蓝裙女子,静好温和。
她放长了目光看着天边,生生地把泪堵了回去,幽幽地说,“公孙,你我本该没有交集,不过是我凑着热闹去梧桐楼弹了一回琴,罢了。”
那一句罢了,生生地就断尽了他和她之间,仅剩的红线。
“他待我如何,我心知,肚明。”邢九堇看着他,少见平和的眼神,随后她笑着,抬手挥了挥衣袖,向他道别,“公孙,他既走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白衣女子淡淡转过身,曼步走着,凉风掀起了她的衣袂,那一袭白衣,酷似出尘的仙人。
“阿九。”
公孙彻暗暗地呆在原地,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鼻尖泛起一丝苦楚,眼角泛出了潮湿,他再次放下他的自尊,再次唤了她一声。
她听见了,听得很清楚,却也并没停下脚步,甚至都不曾顿一顿,犹若没听见一般,依旧慢慢地走着。
夜色黯淡下来,月影婆娑,朦胧的月光忽闪忽闪地打在那宫墙之上。
高高的墙面,铺着琉璃,那女子被他扼在墙上,男子背对着光,以至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隐约着感受到面前的男子在生气,在震怒。
男子单手抵着她的手臂,另一只手紧紧地搁在她腰上,凑近了她的脸,急促的呼吸吐在她脸上,闷热闷热的。
她凝视着他,想要看清他,却奈何只看到他愤怒的目光。
“花花,我和他没什么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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