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普通的日子没什么不一样了——至少年初一的今天，我是这样觉着的。
…………
戏园子里，咚咚锵锵的声音响起。
看戏，我想——我仅仅是看戏。
不想，我很难做到。
看台上的小孩子，我笑不出来。
“哥，当年，我和她演这出戏的时候……”我说到这儿，连连眨眼，“是什么样子的？你还记得不？”
“哈。”师哥爽朗一声轻笑，抽口烟，“这哪儿能忘啊。”
吐出烟，“不过啊。”他的目光没离开台上，微微侧头跟我说话，“你好像有个天性，天生不怯场。”
我苦笑着，摇头。
“当时我也紧张，但有她的配合，还有你在台边儿看着我，好像，就能好一点了罢。”
“日子过了这么久。”他深舒一口气，又是一口烟，“这些事情你还都记得这么清楚？”
我笑着——和师哥聊天，至少比自己闷着高兴。
“是啊，近二十年了？”说着，我右手拿过师哥的烟斗，放在手上，没急着抽。
师哥端起茶碗，轻抿了一口，润了润嘴，“十八九年了呗。”
十八九年前的事儿，都还这么记得。
我还记得当时上场前师哥的目光，还有戏毕的时候，尊上欣慰的目光，我和她一瞬间对视，一起笑出声时候的样子。
如今，戏未改，人已散。
戏文不说假，有朝一日若我想写故事，倒不如写戏文了。
兴许，还能写出一部《旧戏》来，和这老戏搭配起来呢。哈哈哈哈……真是笑话啊。
这次戏还没演完两个孩子的事儿呢，大概，明天就可以演完了。
亦如昨日，老生在我面前恭敬行礼，道一句，今日戏毕。
我们哥俩出了门，天就都黑了，师哥提议去永安轩看看，顺便，再蹭一顿饭。
年初一过得敢再乏味一点么。唉……
临近这永安轩，就听一群人的谈话声，还隐约有笑声。
“诶，今儿永安轩这么热闹？”我小声地喃喃道。
师哥微微思索，“大概是年初一，他们几个亲王来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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