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，是真的难受。
晚自习多了一个多小时不说，就连作业都比平时多了一倍多，莫言这种懒人是真的不想动。
她拿出小黄书随便拿了本夹了进去，津津有味的看着。
“哑巴，你什么时候这么用功了？这不是你的风格啊。”
顾淄无意间转头就看见莫言眼冒金光，恨不得把书吞了的样子，一顿好奇，还没来得及伸手将她书翻开，就被沈一白截胡。
将小黄书从书里抽出来，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之中，瞥了一眼莫言，“瞎想什么呢？”
莫名其妙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莫言对沈一白有些怂。
“不就看了小黄书，你是老妈子吗？”脸有些微热，伸手扇了扇，将脸不自觉的瞥向其他地方。
挑挑眉，顾淄轻笑一声转过去。
“作业做完了吗？一个多小时，我就没看见你动过笔，自觉点行不。”沈一白摸了摸额头，有些无奈地将莫言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将笔放在她手边，指了指上面的空白。
“不会做啊，兄弟。”
“你是猪？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，你看，把这两条线链接起来，求这个角，自己推。”
口嫌心正直，对上莫言无辜的小眼神，抽出一张草稿纸，将凳子往她边上挪了挪，“听好了，我就讲一次。”
十分钟，二十分钟，半个小时……
不知道讲了多少次，直到莫言听懂了，都已经过去一节自习课了。
“这谁特么出的题，垃圾。”
绝对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。
看着她，沈一白心里生出一种浓浓的无力感，他当初是怎么上了这条贼船的，现在竟然还觉得这姑娘还挺可爱。
错觉，肯定是错觉。
“我懂了，真懂了，你去做你的吧，不用管我，嗯，不用管我。”
对上沈一白的眼神，莫言觉得自己可能在他心里就是一白痴，太丢脸了。
“小白兔，白又白……”
刚下笔做了一半的作业，莫言的思绪就被这一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。
谁特么这么过分，万百年没有电话，这时候来打电话，找死啊。
“莫言！谁准你带手机来学校的！”老师从讲台上站起来，皱眉看着她，语气带着一丝严肃。
“我自己啊，老师你别说话，我先接了他把他骂了来。”莫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，边走边给老师打马虎。
站在走廊，接起电话，恶狠狠的对着那边咆哮，“你特么谁啊，打电话给你爸爸干什么，我认识你吗？！老子做作业呢，刚做一半，剩下的你给老子做吗？”
等她安静下来，电话那头才缓缓出声，“是莫言吗！你小叔被挟持受伤进ICU，医生说可能今晚挺不过了。”
“你他妈谁啊！诅咒我小叔，是不是有病。”
怎么可能，莫言敢肯定这个人就是诈骗的。
“我是你小叔的同时，你婶婶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，你小叔有话想对你说，地址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了，连同我的证件一起，赶紧过来。”
对面的人声音到后面有些哽咽，不难听出。
挂掉电话，将信息打开，快速浏览了一遍。
刹时，莫言脸上尽显苍白，脚宛如千斤重，向墙面靠去，“啊——”
嘶吼声将沈一白和顾淄引出来，看着卷缩在墙边的女生，两人各蹲一遍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沈……沈一白，小叔……可能……快没……没了……”
断断续续的话从莫言的口中挤出来，拼凑在一起，让两人一愣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沈一白，他眼睛飘到了电话上的信息，将莫言扶起，转头看了看顾淄，“你去跟老师请假，我先带着她去医院。”
刚走到校门口就被门卫拦了下来，“有请假条吗？”
“会来补上。”
沈一白推开门卫，快速拉着莫言坐上摩的跑了，门卫根本追不上。
电梯上行，看着莫言，“你先冷静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不知道……”莫言拼命摇头，眼泪刷刷的往下面掉。
看得沈一白瞳孔一紧，手不自觉就将她揽到怀里。
轻声安抚，“没事儿，你小叔可是警察，不会这么容易有事儿的。”
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。
电梯打开，莫言抹去眼泪，拍了拍自己的脸，将沈一白推开，快速跑了出去。
“我小叔呢！在那儿？！”
“你先冷静，跟着医生去换无菌服，换了就能去看你小叔了。”穿着警服的男人笔直站在病房门口，丝毫没有因为莫言的到来而动，只是淡淡说着。
而眼眶的红润却出卖了他。
管不了其他的，莫言跟着医生换好衣服，走了进去。
看着病床上，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，带着氧气罩的莫渊明。
就是那一瞬间，莫言终究是没有忍住。
捂住口，蹲在原地，哭了起来。
“小言……来了……”
扶着床站起来，坐在旁边的凳子上，有些不能接受的看着床上的人，哽咽着，“小叔你骗我，你说过我考上大学你就带我出去玩的，你是警察，不能食言，不然会变小狗的。”
莫渊明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，想要伸手摸摸她，却发现根本抬不起手，那刺骨的痛纵然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受不了。
缓过疼痛，“其实小叔不想告诉你的，但是有些话，小叔还是要跟你说的……”
“我们从来没有告诉过你，你父亲的事儿。”
话说两句，那股疼痛又上来了，疼得莫渊明死锁眉头。
“医生！医生！小叔你不要吓我！”莫言手忙脚乱的去按玲，眼泪完全止不住。
“没事儿，小叔想和你……说个故事……你父亲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