剪开了丝带，袋子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，给砸在赵怡的脸上。
“哎哟。”一声痛喊，忙着用手给接住。还嘀咕了一句，“是嘛啊，这么重？”
等到她打开一看，吓得哇的低吼，捂住嘴巴冲到了洗手台上。
肖梦瑶见到两只泡得发白的人手，指甲都被人给拔出去了，只留下一些几乎肿胀得变了形的腐肉。
虽是看不清了原貌，不过她清楚地知道，这一定是郭珊的，她不是没有了胳膊嘛。
那要不要自己去通知薛警官？
赵怡走进来，看见桌上的死人手，又忙捂住嘴巴跑过去。
权衡之下，肖梦瑶决定打电话。看看他会这么说。
她从床上拿出手机，按着纸条上的号码给拨过去，“喂，是薛警官嘛？我是肖梦瑶，我们刚刚发现了郭珊的手臂，你能不能抽空过来看看。”
电话里头惊奇又有些不可思议，只是说着等我十分钟就挂断了。
赵怡的脸色死灰得苍白，怕是要呕出肠胃来才肯罢休。
杨萱儿斜视了一眼，嘴里哼哼，“真是活该，害人终害己，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。”
她的声音虽小，不过肖梦瑶听得真真切切，她……杨萱儿，是不是知道什么一些连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。
她看着杨萱儿，她发现她嘴角上扬，弯成一道轻视的弧度，肖梦瑶感觉她怎么这么熟悉，好像是死了好几天的郭小芷。
那时的她不也是这种怪异的表情么？
只觉得全身冷不溜秋的，像是冬天里穿着一层薄衣，手脚冷冰冰的一片。
杨萱儿侧身躺在床上，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。
肖梦瑶像是悟出了什么，觉得这个杨萱儿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，恍恍惚惚间，见到墙里伸出一只大手，紧紧握住一把尖锐的利剑，想要砍掉杨萱儿的双脚。
“不，不要……”肖梦瑶吓得大叫，她见有张女人的脸冒出来，冲她笑笑，就隐去了。
肖梦瑶瘫软在地，喘着浓厚的粗气，她感到这张人脸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，她甚至感到她不会伤害到自己。
“怎么了？”赵怡冲她喊，“是不是见到那死变态了？”
肖梦瑶摇头，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赵怡，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，那到底何时才是时候？
正当两人不知所措时，房门想起“咚咚”的响声，把还在惊恐的两人又给吓楞了，直到有个男声再说，“梦瑶，你们在吗？我是薛枭。”
是薛警官？肖梦瑶想都没想就打开了门。
赵怡指着桌上的袋子，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人以为她是见到了鬼，竟是被吓得这副呆样。
薛枭将袋子打开，冲着门外说，“法医呢？快进来看看。”
不久进来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，肖梦瑶见他用带着套子的手去拾取来，扔进随身的一个塑料袋里，说是得回去分析分析。
薛枭冲他点头，又想了会，坐在椅子上开始问道这东西是怎么被你们发现的。
“是这样的，薛哥哥，”赵怡抢着回答，“我当时在门外送校长离开，回来时发现，躺在床上的杨萱儿早已发现了这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