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的皇宫内。
“皇上,那宋清被一个小g带到郊外去了,您看要不要…”左丞相犹豫道,后面的话不言而喻。
“不必了。”皇上大袖一挥,“他既已成这样,丞相何必赶尽杀绝。”
“是,皇上说的对,是臣鲁莽了。”左丞相擦了擦额头的汗,果然伴君如伴虎。天子的心意难以猜测。
“知道便好,左丞相,他既然已是个废人了,以前的事情也该放下了。”皇上不急不缓地在奏折上批着。
左丞相面色一惊,“臣并未耿耿于怀,当时的事只不过是一群孩子的过失罢了。”
“那最好不过了。”皇上淡淡地说道,“宋清这一篇算是翻过了吧,爱卿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
丞相府内。
“老爷,皇上怎么说?”妇人急切的语气,头上金晃晃的饰品相撞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。
“皇上的意思是叫我们不要再插手了,宋清这档子事算是这样算了。”左丞相叹了口气。
“什么?!”妇人惊呼,“这样就算了?老爷啊,我儿的命就是那贱种害的啊!!不能就这样算了。”
“妇人之见,你懂什么!这皇上的意思是我等能够左右的吗?”左丞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是,老爷。我儿的命贱如草芥。哼!”妇人阴阳怪气道,手指紧攥在衣袖里,脸上闪过阴毒的神色。
“你……诶……”左丞相大袖一甩,愤而离去。
城郊外。
“大夫,他怎么样了?”墨曜不咸不淡地问道。
“那位公子伤势严重,筋脉尽断,按照您所说还能站起说话,已属奇迹。”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。
“他的伤何时能痊愈?”墨曜一手背于身后。
“这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身上的数处鞭伤和刀伤都是些皮外伤,只需静养。但内伤,恐以后只能是个废人了……恕我无能为力了。公子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大夫提起自己的药箱便要告辞了。
“那谢谢大夫了。”墨曜目送着大夫离去。
“烨。”墨曜向空中一招手,“去请高神医来。”
“是。”从竹林闪现的单膝跪地黑子男子答道,然后又消失了……
墨曜叹了口气,缓缓走回那间竹舍。坐在床前,轻轻地摸着宋清的手,烫的有些骇人。拿起桌上的湿帕子,小心翼翼地擦着宋清的额头,手,脖子——他身上所剩无几的看的过去的地方。
“嘶——”宋清昏迷不清的呓语着,再轻的动作大抵也是弄疼他了。
墨曜的动作更加轻了,喃喃道: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,是我太慢了。是我的错,没能保护好你。那些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的!”墨曜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丝压抑的痛苦…
年幼无知的感恩,在时间的流逝中已经变成了压抑许久积存无数的爱。他也曾怀疑猜忌,但他已孤注一掷。这也许是天生,也许是扭曲的爱。无论如何,他此生必然竭尽全力护着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