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两个声音重合,一男一女,女子是温色,男子是北堂萱。
北堂萱带着数十护卫匆匆赶来,他看也不看温色,径直走到昝白起面前,蹙眉凛凛:“陛下在我洛邑出手伤岐梁使臣,恐怕不妥。”
昝白起瞟他一眼,闻见他身上浓浓的酒味,又回过头上下打量了温色一回,嗤地一笑,果然收起了千机锁,负手而去。
容华吐出一口血沫,有些站立不稳,温色眼疾手快,忙一把扶住。
“伤得这么重,可别伤及肺腑才好。”
容华垂着眸,挥手让姽、婳扶住他,温色看着空了的双手,有些难过。
他在怪自己无能吗?怪自己果然如昝白起所言,无能又害人?
容华由姽、婳扶着慢慢往屋外走,温色忽然叫住他,容华站定,回过头来,那张千魔万惑的脸肃杀一片,带着几许茫然,静静等着温色开口。
温色心里倏然一痛,她勉强撑开嘴角,微微一笑:“我很好,你呢?”
容华眸光一动,缓缓勾起唇,暖暖地笑了。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链子,链子上正挂着一枚戒指,戒指小小的,泛着金属光泽,不甚名贵。容华将链子拽断,戒指躺在手心,他曲指轻轻握了握,转而将戒指抛向温色。
温色接过,戒指上还残留着容华的体温,拿在手中有些暖。
容华掀开唇,神色有些寂寞,“好好拿着,别又弄丢了。”
温色正想开口,容华已经转过身,走得远了。
“你不该跟他走得太近,你的命格……”北堂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,眼底露出挣扎。
温色看着他,身上的衣服不是白天见的那身,显然换过了。即使如此,也掩不去他一身的酒味。
温色侧眸:“为了江山社稷,王爷也该注意身体才是。”
北堂萱眸光一促,露出难言的苦笑,“你不必担心,我自小泡酒缸早就惯了的。不过,”北堂萱自嘲,“我自诩千杯不醉,上回在酒馆那次,还是被你灌倒了。”
温色有点不敢看他,“犀角杯杯底涂了‘多情潋’。”多情潋,多情一滴百日醉,助酒香,助美意。
好深的美意。北堂萱眸色寂了寂,许久也不发一语。
“抱歉……”
“你不必抱歉。”北堂萱闭上眼,再睁开眸,神色已淡了许多,“三日后朝贺大典,你一定要出席,毕竟绡儿如今只有你一个亲人。”
绡儿?温色看着他。
北堂萱笑得讽刺,“‘多情潋’助酒香,也助情浓,我与你姐姐早已有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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